墨原彻

你的小废物
APH/漫威/中土;
冷角色厨/官配/异性恋;
你吃左波左普左冬我们就是没有血缘关系D兄弟姐妹👌

【APH/abo】致新世界(16下)

“我不认为你有这个权力。”伊丽莎白冷笑一声。“你要软禁我们吗,为了让贝什米特扶持他的小王子上位?听着,这不是儿戏,你也不是小孩。莱维斯,如果伊什特万说自己去平息暴动,就让他去吧,我们可以在这儿耗到凌晨,等到大局已定——接着你阴险的名声会传满整个王城。”

菲利克斯又陷入了沉默,他看着罗德里赫,后者低下头。雅金卡又跑了回来,拉着他的手坐下。“哥哥,你怎么了?”她恳求地问,又靠近一些,贴在兄长手臂上。“放我们走吧,让那些士兵回去。他们让我害怕了,你还要吓我吗?”

她没有得到答复,菲利克斯像一尊雕像,甚至没有看她一眼。雅金卡不敢置信,又全身发冷,想从他身边逃走。她挪了挪两只脚,想再无声无息地移到丈夫身边。这时她的腰肢被揽住,她又摔进了兄长的怀抱中。雅金卡把头颅靠在金发男人的肩膀上,搭在腰上的手掐得太紧,几乎要弄痛了她——他在颤抖,雅金卡想回过头看看,但她的勇气已经用完了。

“菲利克斯,你用不着这么做。”伊丽莎白长叹一声,罗德里赫看着她,女alpha在这时收起了所有的攻击性,这让他想起了幼年时给他启蒙的老师。“他们都做了什么?天啊,别这样,告诉我发生了什么?”

“什么都没有。”菲利克斯喘了口气。“伊莎,你倒该想想自己的出路。是时候早做打算,除非你想继续蹉跎下去,带着我的妹妹一起。现在做出改变还不算晚,永远都不算晚。”

罗德里赫闭上眼睛。他们都失态了,这不是他想看见的。那些幼稚又粗暴的手段见效了。“我有些疲倦,是时候该休息了。”他清了清嗓子。“菲利克斯,我们可以改天再谈,这不是今天能解决的问题。”

“我非常抱歉,但已经很晚了。玛莎,带客人们去客房休息。”菲利克斯歉意地点点头。“如果雅格娜想的话,就把她们安排到她以前的房间。”他拍了拍妹妹的肩膀,雅金卡看起来不像刚才一样紧张了,她扶着菲利克斯的肩膀起身,又低头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。菲利克斯吻了回去,他盯着伊丽莎白,像盯着一个陌生人。

罗德里赫目送两名女子离开房间。他端起一杯酒,看向墙边挂的画像,上一任侯爵在画框中凝视他们。“这是背叛。”他对菲利克斯说。“我本以为边疆会锻炼人的信仰,在王城之外的地方还留存着些许美德。”

“谢谢您的理解,可我们都在这座写着国王姓名的城市中。”菲利克斯打了个哈欠。“趁着本大人还没失去所有耐心,埃德尔斯坦,我们谈谈你为什么不去休息吧。”

 

“——你就没想着问问本大爷,这个计划是不是过于简单了吗?”

基尔伯特擦掉脸上的血滴,刚才他的手下刺杀了一名侍卫,喷溅出来的血夜沾到了他身上。伊万在他身后半步,对比起边上的一片狼藉,他们两人还算得上干净。“这不是你的风格,殿下,虽然我对你的信任无比感激。”

“我觉得你不会漏掉什么东西呀。”伊万轻声笑了。“基尔伯特,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,我对你的忠诚非常放心——再怎么说,你也不会把我骗进来,然后和斯季瓦哥哥一起砍下我的头颅挂在城门上——别乱想,我只是想举个例子,同时告诉你我有多么荣幸能拥有这段友谊。”

“我也是,只不过殿下,你就不惊讶于现在的禁卫军有多么疏于管理吗?”基尔伯特也咧开嘴。他们进来后基本没遇到多少守卫,偶尔有几个也被马上处理掉,整个过程平静得令人不安。他们已经到了建筑外,按理说留守的禁卫军再怎么麻木,在这时也应该被组织起来,开始驱赶入侵者。

伊万也意识到了这点,即使一切平安,基尔伯特的计划也算得上幼稚。斯捷潘是何等的敏锐,他不可能留意不到今晚的反常,除非他和禁卫军团长都病入膏肓——不,不可能,他的斯季瓦哥哥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。伊万在心里否定自己,他相信基尔伯特不会对自己不利,即使他显然有所隐瞒。他已经听到了附近的异响,没有兵戎相接和喊杀声,但纷乱的脚步声让人心烦意乱。

基尔伯特没有带他走向建筑内部。“我们在这儿等一等吧。”他靠在打磨光滑的墙面上,猩红的眼珠倒映着火光,火光里描出伊万的轮廓。“我想殿下更加愿意自己稍微动动手,而不是跟在本大爷身后亦步亦趋,等着闯进摄政王殿下的寝宫,只为了轻飘飘说一句‘都结束了’——耐心点吧,殿下,我还想让你见个人。”

“你总是知道我想要什么。”伊万微笑。“瞧我,连佩剑都没拔出来过,真的是被保护得太好了。唉,你说的人什么时候能到呢?我等不及想动手了。”

“很快,殿下。”银发男人回答。他们陷入沉默,像是太多心事阻塞了喉管。外围的脚步声停下了,一切都平静下来,像是被扔进石头的水塘回到了最初的模样。伊万并不恐慌,他还没有沾染上杀伐的气息,alpha好斗的一面隐藏在多年训练出的宠辱不惊下。

远处有人在靠近,伊万往前看,那是一支十几人的小队。他们往宫殿后方走来,称得上闲庭信步。为首的军官披着短披风,高大建筑投下的阴影挡住了他们的面容。直到他走到伊万面前,对他弯腰行礼。“伊什特万·海德薇莉。”他挂着微笑。“殿下,一切都准备好了。”

“基尔伯特,真是个惊喜。”伊万看向基尔伯特,对方走上前来,拍拍伊什特万的肩膀:“南方军已经帮我们拦住了设在王宫周围的禁卫军,殿下。” 伊万看向伊什特万,棕发beta安静地直立着,好像什么事都没干过。“不错,海德薇莉先生。”他点点头。“你的长姐会为你骄傲的。”

是时候了,伊万握住剑柄。他往宫殿内走去,基尔伯特悄悄凑到伊什特万耳边:“你是怎么对伊丽莎白说的?她真能同意你把南方军全部带来拦禁卫军?”

“我让人告诉她,这些人是用来镇压叛乱的。”伊什特万回答。“不过到了这个时候,她是否相信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
 

“——西方军?”阿尔弗雷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——让革命者们从伍卡谢维奇的军营旁过去,这就是让大家去白白送死!但他们也没有别的出路,阿尔弗雷德一时顾不上生气,紧紧抓着托里斯的胳膊,要他给个解释。

“骑士团和伊万关系密切,伍卡谢维奇和贝什米特是世交。”托里斯回答。阿尔弗雷德楞了一下,他还没考虑到这一层。托里斯在菲利克斯手下生活了二十几年,自然清楚他会与什么人交好——刚才骑士团不就走了临近西方军营地的近路吗?按照他的推断,伍卡谢维奇确实有可能参与了这次行动,并与伊万站在同一边。但他不敢用革命军们的生命冒险。

“快走啊!”罗维诺往旁边开了一枪,一名禁卫军士兵应声倒下。他听到了托里斯和阿尔弗雷德交流的全过程。“难不成你想把我们带去南方军的营地?让我们全部丧命?”他的声音在喊叫中变得嘶哑。“他妈的,海德薇莉不会给我们留活路的!”

阿尔弗雷德不再犹豫了,他使劲儿挥手,扯着嗓子招呼同伴们。身旁的革命军们听到了指示,也大声帮他传递着信息。人潮移动的方向偏离了一些,渐渐转向西方军阵营的方向。阿尔弗雷德往前看,骑士团留下的马蹄印还未消失,只是有些许雪花覆盖在了上面。寒冷的冬夜里,只有他们的血液沸腾着、爆裂着。阿尔弗雷德忐忑不安,他不断提醒自己原来的目标,这是不可错失的机会。

枪响依旧没有停下,禁卫军和革命者们一起倒下,伤者扭动着呻吟,死者躺在雪花下,平静得像是一群殉道者。路德维希从马上往下看,他们像海浪退去后留在沙滩上的泡沫。还能移动的人继续着战斗,他们对任何能看见的目标开枪,或者用长刀搏杀。血腥味和火药味占据了鼻腔,他仰起头,雪花落在他的鼻尖上。路德维希感觉有点累,换在平时,他绝对不会感觉血腥味太过浓郁。

他看向四周,宵禁下没有一盏灯亮起。市民们躲在窗板后,酒馆里的赌徒和妓女聚在门板后,他们的胆寒和疯狂与街上的惨剧毫不相干——他本以为这次的暴动和上次一样,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过家家般的闹剧,全然没想到他们会聚到一起,拧成一股难以解开的绳索。他毫不怀疑这根绳索如果越来越粗,最终会打上结,套在任何反对者的脖颈上。

路德维希定定神,下达了继续攻击的指令——他不允许哪怕一名士兵退缩。瓦修在他身边,beta男子的腰际被擦破了,血迹一点点晕开。“长官!”他出声提醒。“他们往西方军的军营去了!”

“我说继续攻击!”路德维希提高声音。他确信菲利克斯即使和叛军有联系,这时也断不可能出手相助——叛党只能被消灭。战斗让他激动,尤其当对手不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平民,而是拿着武器的暴徒时。

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,地上蜷缩着呻吟的不仅是成年人,还有小孩。他就直直地挡在路德维希面前,身下染红了一片。他只能拉住缰绳绕开,不让马蹄踏上那颗小小的头颅。在那一瞬间,他对孩子产生了怜悯,就像弗朗西斯时常让仆人给路边的流浪儿塞几个铜板,或送上几个面包——想到妻子,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。这份怜悯又立刻转化为了愤怒,他不允许叛乱者利用孩子做挡箭牌。

惨叫声和口号声还在继续,阿尔弗雷德看到了在马上的军官,他现在可没功夫举起枪。西方军的营地已经在前方,革命者们不断往前涌,他紧张得喘不过气,生怕突然从里面冲出一队骑兵,个个都拿着长矛和火枪。托里斯在他身边,感受到阿尔弗雷德的视线扫过,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。不会有事的。阿尔弗雷德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

军营里的火光照亮了周围,大门紧闭着,里面有士兵走动的身影。站岗的卫兵一动不动,偶尔和军营里有人经过才说两句话。他们显然看到了革命者,只是没有动作。阿尔弗雷德听着军营中的喧闹声,他的手心全是汗水,他又瞟了一眼身旁,托里斯的胸膛剧烈起伏着,显然也是因为紧张——身后的禁卫军和身旁的西方军,阿尔弗雷德竟一时不知道哪方更可怕些。

军营里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,像是士兵在披挂。罗维诺瑟缩了一下,又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。“大家稳住!”阿尔弗雷德转身大喊,安东尼奥赶紧拉住罗维诺,不让他掉队。阿尔弗雷德死死盯着身后,他能看见路德维希手里的刀,那片薄薄的刀刃被举起,砍下了一名革命者的脑袋。他下意识举起枪,子弹打向马上的军官,却只从他肩头擦过。路德维希的身子斜了一下,转眼又恢复了平衡。阿尔弗雷德咬着牙转过头,天知道他多想让那个魔鬼死在自己的枪口下。

革命者的队伍已经过去一大半,军营的大门依旧没有打开。阿尔弗雷德松了一口气,他看向前方,却又隐隐看见了王宫前的一片火光——那一定是骑士团!他深吸一口气,他最记挂的人说不定就在那座宏伟的建筑里——他们也按时到了,胜利就在眼前。革命者们发出欢呼的吼声,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鼓舞人心!

喜悦随着他们的前进消失了,前方就是王宫,王宫前的火光下是一队士兵。“是海德薇莉!”罗维诺大喊大叫起来,声音里透着盖不住的恐慌。他看起来想躲到安东尼奥身后,对方也习惯性把半个身子挡在他前面——那确实是海德薇莉的南方军,他们在王宫门口集结,这时正静静地面对着革命者。

革命者们停住了,他们再次与南方军对视。他们依旧喧闹,只是没有上前一步。禁卫军也停住了,路德维希下令停止进攻。他弄不懂南方军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宫前,一旁还有骑士团的旗帜。他意识到了这是政变,而这群叛乱的家伙也与王宫里的阴谋脱不了干系——他知道这是自己无法改变的事,血已经流的够多了,他的兄长也卷进了阴谋内——是他收手的时候了。

阿尔弗雷德往后瞟了一眼,禁卫军在退去,他转过头,南方军正在往前逼近。他忘不了罗维诺和安东尼奥描述过的惨状,但现在南方军没有表现出攻击性——或者只是一时的,下一秒士兵们就拿出了火枪,在三排整齐的火枪后,一队骑兵整装待发。恐惧充斥了阿尔弗雷德的全身,他很清楚革命军们顶不住南方军的攻击。

就在这时,南方军中响起了枪声。阿尔弗雷德只觉得什么东西穿过身体,把自己钉在地上,随即眼前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

 

斯捷潘看着窗外的火光,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站在窗户后眺望。

建筑下层传来凄厉的惨叫声,那是他的侍卫和仆人。他相信自己的弟弟不会留下活口,奴仆们没有活命的机会,他们的躯体会被整齐地拉出去扔到乱葬岗,他的艺术品们会被抢走分给士兵——除了爱迪,他还没回来。斯捷潘纠正自己,那个金发艺术品名叫爱德华,波克家艺术品的孩子,长了一张乖巧端正的脸——或许他们会把omega的东西也一起烧掉。

他知道自己逃不过去,万涅奇卡和贝什米特在楼下大开杀戒,又怎么会放过自己的长兄。处死、流放或软禁,就像他们靠政变上台的父王身旁没有一名亲王——从这个角度来说,还是伊万最有父王的风范,他和伊利亚更像两个失败的试验品。

没有时间思考到底有多少人背叛了自己,斯捷潘端坐在桌前,身旁的老仆人给他斟上酒。“你说她能逃出去吗?”他抬头问仆人。他安排了人带自己的女儿逃走,只是实在不清楚她能逃到何处——越远越好,别让她最小的舅舅发现。最好到北方,雪原中伊利亚总能给她一个容身之处。他抬起头,想示意老仆人不要说话,转念间又想起他的舌头早在十几年前就被父王割去。

原来他失去了这么长的时光。

斯捷潘苦笑。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。门被大力撞开,他的侍卫往后跌了一步,一把军刀随即割断了他的脖颈。血溅在他的衣服上,也溅上了门口alpha的鞋面。“殿下。”基尔伯特转动手腕,让刀上的血液甩在地上。他走进门内,对斯捷潘颔首行礼。

伊万跟在他身后,和基尔伯特不同,他在最快的时间沾上了一身血污——斯捷潘毫不怀疑他和死人来了个拥抱。“斯季瓦哥哥,别来无恙啊。”他对斯捷潘微笑。

“别来无恙,万涅奇卡。”斯捷潘叹了口气。伊万身后的随从送上一张纸,厚实的纸张被熏过香,浓烈的异味也掩盖不住。“这是您决定放弃摄政王职责,将王位交给先王指定继承人的文件。”

斯捷潘以最快的速度签下自己的名字,他甚至不愿多看那张纸一眼。“哥哥,你就没有一点害怕吗?”伊万轻声问,他对上了斯捷潘疑惑又轻蔑的眼神。伊万长长叹了口气,抬手试图擦去头发上半干的血液:“毕竟那次你让人来刺杀我时,我就非常害怕……我太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。”

“我从没让人干过那种事。”斯捷潘冷笑一声。“别臆测了,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吗?或者还有什么想说的?告诉我有哪些人背叛了我?或者把我抓回去?”

“不,我的哥哥。”伊万看向基尔伯特,对方走出房间。他们相对沉默,直到房间外响起女孩的尖叫声。“父亲!”她听起来像受了伤的小兽。“你们把我的父亲怎么样了!我要见他!”

斯捷潘的瞳孔猛地收缩。“娜斯佳!”他从椅子上猛地起身,从伊万身边冲过。有人抓住他的手臂,往后反剪迫使他跪在地板上。他的女儿开始哭泣,一声声唤着父亲,每一次哭叫都让斯捷潘喘不过气。斯捷潘看向伊万,他头一次想杀了他。“你想对她怎么样!”他嘶吼着看向伊万,又看向黑暗的门口。对方只是挥了挥手,门外的女孩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,她的哭声渐渐远去。

“她很安全。”伊万看向斯捷潘。“我不会杀了她,也不会杀了你,就像你没有杀死我——只是我们的姐姐需要一个年轻貌美的孩子来拴住她丈夫的心,你的女儿能担起这份光荣的任务。”

“你会下地狱的。”斯捷潘仰起头,念出他对伊万的最后一句诅咒。

伊万笑了:“上帝不会让国王下地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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