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原彻

你的小废物
APH/漫威/中土;
冷角色厨/官配/异性恋;
你吃左波左普左冬我们就是没有血缘关系D兄弟姐妹👌

【APH/abo】致新世界(18)

*预警:十革组非cp向

“请原谅,我无意诋毁他,路德维希·贝什米特的忠心和深情绝对值得肯定。他悲伤得说不出一句话,就像做了一场春秋大梦。我敢打赌,躺在棺材里的家伙还想弹起来给他擦擦眼泪,上演一出感人至深的戏码。”

亚瑟咽下酒杯中剩下的酒液,略显呛人的液体划过喉咙,他轻咳一下,王耀拿过酒杯收好“只能喝一杯。”他对亚瑟微笑,暗室里只点了两根蜡烛,他的眼瞳在烛光后泛出琥珀色。

“谢谢,我不想失态。”亚瑟颔首。王耀的手随意搭在桌上,不像他那样苍白,异乡人的皮肤显出更温暖的颜色。他握住王耀的手,东方人的指尖比亚瑟的手心更温热。“——我带了一本书去,真是巧合,埃德尔斯坦找了我名下的出版商——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本,我趁着没人注意塞进了波诺弗瓦手里,他摸起来像块冰,也没法握紧书脊,但著作总归会和作者一起腐烂,算是个完美的结局。”

他沉默了,王耀没有说话,任由亚瑟握着自己的手。金发omega的缄默只持续了几秒。“真可惜你没能和他见面,你们应该很聊得来,前提是你没被他气死。”他清清嗓子。“算了,前段时间生意不好,你倒是忙里偷闲。政变是我未婚夫的杰作。有几个omega趁乱逃跑了。可笑的是居然有人寻找我的踪迹找我要人。其中有一个——一个金发蓝眼的男人,是斯捷潘的艺术品,据说在陛下敲开他长兄的房门前逃之夭夭。他是本地人,波克家的孩子,他的父亲从我这拿了几百个金币。摄政王看上了爱德华,他就立刻给儿子冠上波克的姓。在我这里经了一道手,他现在倒是好像以为找到了冤大头——噢,爱德华,兴许他肚子里还有已经退位的非法王权……不,是布拉金斯基的种。”

“真是不幸。”王耀侧过头,亚瑟盯着他的侧脸,东方人的眼睛被黑发遮住,他的长相算不上棱角分明,柔和的线条与当今上流社会对omega的审美并不冲突——他想抚摸王耀的眼眶,让他琥珀色的眼球在手指下颤抖。他猜王耀不会躲闪,他对身体接触不敏感,但亚瑟还是打消了念头:“布拉金斯基最会惹麻烦,今天晚上还得去见他们一趟。斯科特肯定也在,他得带着夫人去见哥哥们。”

“这次一去,恐怕您以后没多少机会来品茶了。”王耀抽出手,他看向面前,睫毛在光滑的脸庞上投下一片阴影,亚瑟几乎以为这是嗔怪于他。“身不由己的事而已,柯克兰先生。您以后尽可以再与公爵阁下一起光临,二位身份尊贵,我会留一处最隐蔽的暗间。”

“但愿还有下次。”亚瑟起身,王耀送他到门口。他握起王耀的手,嘴唇擦过手背。王耀的手指落在他的订婚戒指上,亚瑟低下头,避开东方人的目光。

 

阿尔弗雷德坐在桌前,身上的礼服压得稍微有些紧。他庆幸自己还不需要穿上束腰,伊万特意为他免掉了一些过于繁琐的礼节和配饰,剩下的都在可接受范围内。他学了几天的礼仪,顶着王冠走路并非难事。

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蕾丝勾出的领花挡住了脖颈,他突然觉得自己能理解弗朗西斯——他加冕为王后的那天刚好是弗朗西斯的葬礼,伊万提议和他一起去,用王室的身份为不幸的夫人哀悼,这是最大的殊荣。

阿尔弗雷德拒绝了伊万,他独自去了葬礼,最后一个为他的导师献花。人们在他身后指指点点,不知是对他的哪个身份表示质疑。他看到了亚瑟,亚瑟一直盯着他,却没有上来与自己的表弟攀谈。阿尔弗雷德想去和亚瑟说话,至少排解一下,但亚瑟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。他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回到王宫的,仆人告诉他贝什米特夫人的新书出版了,在宫外畅销得很,知名作家的遗作总是备受重视,阿尔弗雷德托他帮自己带两本回宫。

仆人为他戴上王冠,阿尔弗雷德有些后悔,王后的冠冕太过华丽沉重,不应该被戴在他发顶。他更愿意回到酒馆和街头,戴上自己的破帽子。他还不知道原来的兄弟们怎样了,伊万说好陪他出宫,但一直没找到时间,新王总有事要忙。阿尔弗雷德甚至想自己溜出去看看,可惜王宫的围墙太高,他还没找到出去的方法。

“想什么呢?”伊万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,阿尔弗雷德一激灵,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。伊万搂着他的脖子,阿尔弗雷德一下不平衡,险些把王冠摔到地上。“大家都准备好了,只等着我们。”alpha贴在他耳边,阿尔弗雷德本想发火,这一下却泄了气。

“英雄也准备好了。”他起身,仆人为他整理好外套下摆的褶皱。伊万吻了吻他的鼻尖,两人一起往门口走去。仆人跟在他们身后,走廊里点着几百只蜡烛,夜色在人造光源下荡然无存。阿尔弗雷德挽着伊万的手臂,他喜欢王宫里的蜡烛,不管它们被点在走廊、卧室还是教堂里。他们走到王宫外,贵族们已经在大门前等候,他们向伊万颔首行礼,小小的动静立刻平息。阿尔弗雷德在伊万身边,他头一次知道这群喧闹的贵族也有安静的时候。

他们等了约一刻钟,马蹄声越来越近,阿尔弗雷德听到伊万的呼吸声加快,又平复下来。一小队人马在王宫前停下,为首的男人翻身下马,他的容貌与伊万十分相像,身形高大挺拔,只是看上去更为年长,也更为严肃。

男人在伊万面前单膝跪下。“陛下。”他低声唤道,伊万立刻将他扶起。“伊利亚亲王,我的兄长。”他高声说,身后的贵族同时向亲王殿下低头行礼。

伊万拉着伊利亚的手,带着人们一起来到宴会厅。珍馐与美酒已经准备完毕,宾客们纷纷就座。伊万举起酒杯。“诸位,我们在此齐聚,欢迎伊利亚亲王归来。我的王兄镇守边关多年,将北方的威胁抵挡在城池之外,王国的子民再不会任由宰割。”他朗声道。“敬伊利亚亲王!”

阿尔弗雷德跟着众人举杯,他悄悄看了伊利亚一眼,他脸上神情无异,似乎这份殊荣与自己不相关。

“亲王殿下带来了一份大礼:与我们北方邻居的和平条约。这份条约将终结两国几百年来的纷争,见证我们的友谊。从此我们不用担惊受怕,北境将再无战乱!”伊万再次举起酒杯。“敬和平!”

“敬和平!”人们再次举杯。

伊利亚放低视线,他再抬眼时,阿尔弗雷德看清了那双鲜红的眼睛。“我不能担此殊荣。陛下为王国殚精竭虑,我那点微小的军事才能怎能与之相比。”他拿起仆人递上的酒杯,杯中美酒折射着室内的暖光,显出干涸血液的颜色:“敬国王!”

“敬国王!”

仪式到此算是结束,乐师奏响乐曲,贵族们或饮酒作乐,或在舞池中起舞。阿尔弗雷德看着伊万拥抱伊利亚,他早就按捺不住好奇心,想上去问清楚伊利亚的情况,却有人从身后叫住了他:“王后殿下!”

阿尔弗雷德怎么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,他回过头,亚瑟挽着基尔伯特向他走来。“殿下。”他们一起向阿尔弗雷德颔首行礼。

“贝什米特公爵,阁下。柯克兰先生。”阿尔弗雷德一时反应不过来,他张嘴刚要问,亚瑟抢先一步:“许久不见,殿下,我很想念您。噢,贝什米特公爵已经与我订婚了。”

“……什么?”阿尔弗雷德瞪大眼睛——亚瑟是omega,他一直崇拜的表兄不是alpha,他居然隐藏了那么久。他多想把亚瑟拉到一旁仔细问个清楚,但人太多了,他只能清清嗓子,暂且把疑问压在心里。“英雄也是,亲爱的表哥。公爵阁下,恭喜二位。我……我真为你们高兴。”

他的声音开始颤抖,愤怒和悲哀一起涌上。他为亚瑟欺骗自己而气愤——他居然要嫁给贝什米特!阿尔弗雷德打心底为亚瑟感到不值。他的表哥好像什么都没发觉,穿着omega精美的衣服,对身边的alpha笑得温柔。怎么也和他记忆中威风八面的船长、心思深沉的商人和叛军的支持者对不上号。

“哈哈,谢谢殿下的祝福!”基尔伯特的笑声拉回他的注意力,这是阿尔弗雷德第一次与基尔伯特对话。alpha身量较他稍高,早已不是七年前去中学做演讲时年少气盛的模样。阿尔弗雷德耐着性子回应,天知道他有多想向基尔伯特的银发上浇一杯酒,再把他从亚瑟身边踹开。他做了个深呼吸,向后看看,伊万和伊利亚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
 

“伊廖沙哥哥,不是我怪你,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,总得先休息一个晚上吧。至少换身衣服,斯季瓦哥哥就在王城,晚一会儿见面也没什么呀。”

伊利亚扭过头,除了他们和随从的马蹄声,伊万的声音在安静的路上格外安静。他看起来还像当年的孩子,会抓着他的衣袖,要伊利亚带他去打猎,被拒绝了也是气鼓鼓地嘟囔着跑走。“抱歉,陛下。”他回答。

“没有什么好道歉的呀,毕竟很久没见面了,我们都很想你。”伊万指向不远处,伊利亚看见了灯光。“斯季瓦哥哥就在那儿,可惜我没法陪你们聊天,今晚真是太仓促了。伊廖沙哥哥,你可没有像我一样什么都没准备,匆匆忙忙就从北方跑回来吧?”

“陛下多虑了。”伊利亚盯着那处灯光。“我的部下一向尽责尽职,卡斯托维达夫的防御工事早已全部修建完毕,沃尔巴夫也有重兵把守。再加上和平条约刚签订不久,北国人不可能贸然进攻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伊万点点头。灯火已经近在眼前,伊利亚翻身下马,面前是一个不小的宅子,只有最上面的房间点了蜡烛。伊万与他道别,伊利亚让随从在门口等候——他不希望有人来打扰。

侍卫为伊利亚打开门,他走进屋内,本应穿梭个不停的仆人不知所踪,只有四名侍卫站在楼梯口,见伊利亚走近也毫无反应。他扫了侍卫们一眼,快步走上楼梯。楼上的门吱呀作响,他抬起头,一名老管家匆匆跑下楼梯。“殿下。”他挡住了伊利亚的路。“非常抱歉,我的主人现在不想见客,您请回吧。”

“我得去见他。”伊利亚回答,他绕过老管家,老人总归追不上他的脚步,气喘吁吁追赶的同时还轻声阻拦:“您就别趟这趟浑水了,殿下,现在回去吧。”

伊利亚顾不上回答,他看到了门缝里掩藏的烛光。剩下的几阶楼梯被大步跨过,他推开门,有人背对他坐在沙发上。“斯捷潘。”伊利亚低声喊他,沙发上的男子发出一声叹息:“伊利亚·弗拉基米诺维奇,你是我现在最不愿看见的人。”

“但我要见你。”伊利亚走进房间内,他走到沙发边上与斯捷潘双目相对,长时间未经风霜,他的长兄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些。“你让我心烦。”斯捷潘蹙眉。“待在边疆有何不好,非要回来向陛下道贺?”

伊利亚沉默了。他低下头,本应出现的愤怒无影无踪。“你为什么要害万尼亚?”他避开斯捷潘的视线,对方冷笑一声。“连你也信了那些鬼话!”他不无讥讽地回敬。“谁给你灌的迷药,让你的心被无端的偏见和怀疑蒙蔽。还是北边蛮夷的箭穿过了你的脑子,让你的思维和他们一样混乱无端。你自小就骄横任性,狂妄自大,听不得一点批评,父王把你放去边关是为了磨炼你的性子,不是让你对自己的长兄妄加揣测,也不是为了让你把聪明劲儿都砸在兵书里!”

他喘了口气,伊利亚倒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了。斯捷潘与他一向不和,但在他的记忆中,长兄几乎没有对他发过脾气。“伊利亚,我对你很失望。”斯捷潘做了个深呼吸。“但愿你还能感到些许羞愧,然后回你的卡斯托维德夫做所谓的军神,从此别再出现在我眼前。”

“你得给我一个解释。”伊利亚走近一步。斯捷潘起身,他盯着伊利亚眼中通红的自己,牙关磨得咯吱作响。他的呼吸还未平复,半张着嘴试图获得更多空气,伊利亚怀疑他随时有可能背过气去。“没有解释。天啊,没有解释。”他转过身,背在身后的双手骨节发白。“现在!现在就离开这里!”

伊利亚盯着他的背影,他们没有再说话,令人窒息的沉默充斥了房间。直到楼下金属碰撞的声音传到他耳中。他跑到窗边,原本等在门外的随从已经变成几具尸体,更多人举着火把涌进房中。楼梯上传来脚步声。来不及思考,他下意识挡在斯捷潘身前,双手放在佩剑上。

门被踹开,伊利亚拔出长剑,正欲砍向门口的士兵,斯捷潘却握住了他的手腕。“看清楚,他们是禁卫军。”他轻声对弟弟说,再按着他的手腕将剑收入剑鞘中。

禁卫军们掩上门,斯捷潘这才放开伊利亚的手腕。伊利亚走到窗边,宅子已被禁卫军围住,他们孤立无援,没有冲出去的可能。他的手腕隐隐作痛,斯捷潘握得太过用力,甚至留下了几道指印。他看向斯捷潘,他的长兄坐在沙发上,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:

“伊廖沙,你不该回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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